如今,很多人晓得天星,是因为那一碗碗白花花的豆花。
合川人除了爱吃粉,还爱吃豆花。
除了盐井豆花声名在外,天星豆花也不得撇,有很多人还专门开车去天星,只是为了吃一碗豆花。
红海椒和青海椒的蘸碟一层一层码好,摆放在进门的案台上。
碟子里蒜蓉、红油、小葱、鱼鲜叶···发出诱人的香味,这时候只需要喊一声”一碗豆花饭!“,不过一会儿,老板娘就会端来其中一碗蘸料和一碗沉甸甸的豆花。
这一碗豆花点得有点嫩,筷子夹起都费力。
小心翼翼夹一坨到红油蘸料里,翻滚碾碎,让它充分吸收入味,豆花特有的香味和调料的味道发生融合碰撞,刺激人直流清口水。一口入嘴,豆花一抿就化了,留下的余味让人想吃第二口第三口。
还可以夹到用甑子蒸出来的米饭里,带了色泽的豆花又香又软,就像蒸蛋扣在了饭粒上,有盐有味,可以吃下好几碗毛干饭,这就是俗称的豆花饭。
早些年,物质没有这么丰富,农村过生日不是吃蛋糕,而是拿点豆子,去推点豆花来吃。
冬天的太阳穿透雾气,照在天星老街的建筑上,像是给老街施了一层魔法,隔绝了外面公路上的喧嚣,变得十分安静。
天星老街没有川流不息的大小车辆,没有来来往往熙攘的人群。
有的只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石板路,有的只是没被太阳照射到的路边长出的青苔和小草,还有的只是废弃的无人居住的房屋。
残垣断壁里长出新绿,消亡和生机并存。
留在这里生活的人,把日子过出了自己的滋味。
趁着太阳出来,晒衣服的晒衣服,晒被套的晒被套,晒豆粉的晒豆粉,晒再生稻的晒再生稻······

顺便自己也晒晒太阳,和左邻右舍摆摆田地里的收成,摆摆最近的蔬菜肉价,摆摆在这个双十一买到的好价物品,言谈笑意间,日子就这样,平淡闲适地过去了。

天星曾经是“天星镇”,繁盛发达,天星醋也颇有名气。
相比还在坚持的天星醋,其他的痕迹,已经被定格。
销售冰箱冰柜空调的门市早已人去屋空,只剩下门头上的招牌字迹,看得出是那个年代流行的样式。
家长学校和幼儿园也已废弃。

还有更久远以前的时光,通过标语和木刻留下了印记。
天星老街的尽头是天星桥。桥边一根电线杆,一株老桃树,枝干横斜,影子倒映在水上。
两棵黄桷树华荫如盖,高入云天,一位老人家说,这树有四百多年的历史。
黄桷树下是纪念关羽和岳飞的关岳庙。
大门上有石雕,惟妙惟肖,十分精致,人物脸上的表情历经百年依旧栩栩如生。遗憾的是一边雀替上的石人脑袋被风雨侵蚀,已经掉落。
关岳庙曾经做过学校,门两侧印着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”,墙上是百年大计,教育为本“,透过紧闭的大门,从缝隙中看进去,可以看到用瓷砖贴的地图和壁画。
这里曾经香火袅袅,后来书声琅琅。
只是现在,都归于沉寂。

院墙外,树影下,三口井并排而列。
天星桥下,小溪流中,鹅鸭成群,高歌鸣唱。
新的天星小学和关岳庙距离不过一拳之隔,清脆响亮的读书声飘散在空中,也飘进过去的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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▎采编:鹤鹤 拍摄:柯港、鹤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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